出卖那年夏天与美女流浪的日子第393章 心灰
思维涣散这样迷迷糊糊过了好久远处的广场舞曲不知道换了几轮我才回过劲来的去仔细思索我接下来该做的事。
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魏语身边不管我们之前闹的有多激烈但凡有一点回暖的机会我都不能放弃。
她离开后会去哪里我便无从得知了可能会回车上要是她还希望我回来的话一定会在车上等我。
从五金店到天府广场需要绕人民公园接近半圈若是直接从人民公园插过去便能节省一半的路程。
和白天不同一到晚上这里如同翻了面的煎蛋似的换了一种热闹。
从大门进去前方环形小路上散步的大爷大妈们连成一条松散的线断断续续朝着同一个方向缓缓流动。
个个健步稳行除却发皱的皮肤、斑白的头发姿态和年轻人无异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老当益壮吧。
穿着松垮背心慢跑的老人混杂其中瘦骨嶙峋的膀子有节奏地挥动。
更远处的小山凉亭里传来阿姨们中气十足的唱腔曲调婉转悠扬像是昆曲的韵味。
灯光并不绚烂几盏老旧的路灯杵在道旁灯泡外罩着磨砂的玻璃浑浊的橘黄色光晕像打散的蛋黄黏糊糊地晕染开勉强照亮下方一小圈地面却把更远的树影和行人轮廓都揉进了模糊的暗影里。
站在我这个角度望过去那些光晕的边缘甚至有些晃眼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油膜。
就在这昏黄、模糊甚至带着点廉价感的光影之下那些生龙活虎的身影才得以隐现、流动。
我贴着灌木丛的阴影边缘往里走凉亭里的唱腔愈发清晰拖着长长的调子在夜气里显得空旷又执着。
轻微的喘息和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从我身边掠过带起一小股带着汗味的风。
三三两两陌生人面孔低谈的家长里短笑声不一如同大杂炖的一锅蒸汽。
我走在其中我谁也不认识身边没有与我共识喜悲的人似乎被隔开了。
路人都礼貌的绕开我我更觉得自己是顺着他们圈子的边线下滑的。
不知名生物的骚动惊扰草木热闹带着体温和声浪将我包围又与我无关。
本就谈不上坚定的执行力无意识的萎靡了平坦的道路越来越艰难。
我放慢脚步感觉呼吸都好沉重连同飘渺的夜虫飞舞在灯罩的妖艳在我鞋子上投下迷茫的怪状一刻我自认为甘之如饴的迷失我停下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这里哪有休息椅的? 我茫然四顾白天清晰的路径在夜晚变得陌生而暧昧。
搜寻好久才在一座假山旁边找得一张孤零零的深绿色的铁质长椅嵌在树影和光晕的交界处。
几乎是踉跄着跌坐下去脊椎重重地砸在椅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疲惫像沉重的铅块从脚底一直灌到头顶。
我闭上眼睛公园的喧嚣总算停顿的推远了一些。
我在想要是真让我回去找到魏语我该怎么面对她?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处理情感问题尤其是撕破脸后既然妥善的将关系拉上正轨又不想太服帖的表示自己和好的意愿。
害怕我回去后她还是那张冰冷到近乎可怕的表情。
抱有一丝侥幸万一她消气了看开了决定宽容我了也不是不可能我们都经历过那么多。
可是万一是万一我又怎么确定她就真的和我一样舍不得对方的好。
头疼像有根锥子在太阳穴里搅动。
一阵单调刺耳的电话铃声毫无预兆的撕裂了空气震碎我混乱的冥想。
我皱着眉头睁开眼声源是不远处的一座电话亭就是白天的那座。
铃声还在持续在这角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铃声快要响断的当口一个身影匆匆走进了我的视野。
不出意外的令我意外。
师太踩着她那双不修边幅的洞洞鞋径直走到电话亭前动作熟练拉开蒙着厚厚灰尘和污渍的玻璃门。
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吱呀师太一步跨进去佝偻着背的轮廓贴在模糊的玻璃上。
师太拉起话筒铃声戛然而止。
隔着一段距离听不清楚说啥只能迷糊的听见叽里呱啦。
师太说话时一如既往的盘手里的佛珠只不过另一只手不能五指并拢因为拿着话筒。
远远望着偶尔几次师太微微躬身恐怕在说“阿弥陀佛”。
三言两语似乎并无太多挂碍。
师太利落的挂断电话推开亭门走出来。
师太的方向是公园正大门没有丝毫留恋更没有回头瞥一眼的意思自然也没注意到阴影里枯坐的我。
我望着她融入夜色的背影感慨:师太终究是敬业这么晚还要线上给人点化。
但是师太这次离开也没有回头的意思更没有注意到我估计是下班回家了吧。
这些念头飘过像水面掠过浮沫。
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该愁的还是愁该忧的还是忧。
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一分未减。
我挪了挪身子长椅的冰冷重新透过布料渗入骨髓师太离开后这里的空旷更加清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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