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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鉴天阙谁说女人不能当皇帝他们哪敢与我东胡硬碰

皇帝眼底笑意渐浓。

这回答滴水不漏——既推诿了结党之嫌又将难题抛回太子阵营。

他起身踱至窗前忽而驻足:“此次与东胡和亲朕欲派你为特使护送公主车队至燕城。

你可愿领命?” 夏芷澜心中一震他本来就想请命护送包梦璃去东胡皇帝却主动开口了便强压雀跃躬身应道:“父皇之命儿臣自当效犬马之劳。

” “你不想知道朕为何选你?”皇帝转身目光如炬。

“东胡之事需儿臣助力这是父皇半月前所言。

”夏芷澜抬头神色坦荡“儿臣身为皇子自当义不容辞。

” 皇帝终是畅快大笑拂袖间威严与欣慰交织:“第一你办事稳重洛阳弊案与并州反案皆处置得当证明你能力出众;第二秋狩时你箭艺压过东胡使团震慑其野心;第三此行有校事府随行你之前办案与赵枚配合默契特使之位你是不二人选!” 夏芷澜连忙拜谢:“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信任安全护送和亲队伍抵达东胡完成使命!”她知皇帝此举既是考验亦是栽培——护送和亲队实则是监视东胡动向稍有不慎便会沦为外交筹码。

但若能在此局中扭转乾坤……或许能帮包梦璃与龙展鹏终成眷属。

銮驾离去时夕阳已染红王府檐角。

夏芷澜望着渐远的车辙唇角勾起一抹隐晦的弧。

棋局已开她这枚“淡泊”的棋子终要踏入真正的战场。

东胡首都燕城。

王庭的寝殿内弥漫着一股奢靡又腐朽的气息。

厚重的锦缎帐幔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与压抑的呜咽像是被闷在蒸笼里的哀鸣。

老可汗拓跋奎斜倚在雕金嵌玉的榻上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掐着少女纤细的脖颈。

那少女不过十六岁浑身瑟缩如受惊的羔羊裸露的肩头布满青紫淤痕发髻凌乱地散落着泪水混着脂粉在脸颊上划出蜿蜒的浊痕。

她试图躲避却被老可汗蛮横地扯回衣襟被撕扯得几乎遮不住胸前的肌肤。

“哭什么?进了王庭你便是本王的人!”拓跋奎喘着粗气嘶哑的嗓音裹挟着酒气和怒意“再躲便剁了你爹的舌头!本王要你跪着求你才能活!”他布满皱纹的脸因亢奋涨得通红仿佛将所有的衰朽与暴戾都发泄在这具年轻躯体上。

殿门外的脚步声愈发急促。

东胡王子拓跋沁额角青筋暴起攥紧的拳头在锦袍下隐隐发抖。

他身后跟着几名神色焦急的侍从却全被谄媚的寝官拦在门外。

“王上正在就寝吩咐任何人不得——”寝官躬身阻拦声音尖细如太监。

“滚开!”王子一把推开寝官玄铁护甲撞在门扉上发出闷响。

殿门被踹开的刹那帐幔缝隙中透出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老可汗扭曲的身影正压在那少女身上少女的尖叫如刀锋划破耳膜裸露的肌肤上新鲜的血痕正渗出血珠。

“父王!”拓跋沁强行压下喉头的怒吼大步踏入殿内却停在帐幔三尺之外。

他不敢直视那不堪的场景只得垂目盯着地面龟裂的砖缝“儿臣有要事启奏!中原使团已带回和亲文书此事关乎社稷安危恳请父王即刻定夺!” 帐内传来拓跋奎粗重的喘息与咒骂:“滚出去!谁允许你擅闯寝殿?本王还没死这东胡的规矩轮不到你来破!”突然一只瓷盏被狠狠砸向帐幔碎瓷溅了拓跋沁一身“滚!滚出去!” 那少女趁机裹着残破的衣袍逃窜雪肤上的伤痕如一道血痕掠过拓跋沁的视线。

他攥紧的拳头在袖中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头哽住一声叹息——这已不是第一次目睹父王在白日行此暴行。

三年前他曾为谏言政事闯入寝殿见到的也是相似的场景老可汗当时用马鞭抽得他膝盖淤血骂他是“觊觎王位的逆子”。

此刻他强行将怒火压回胸腔躬身垂目声音如浸了冰水:“朗朗白日请父王以江山社稷为重保重龙体。

中原使团带回的消息绝非寻常……” “少拿这些屁话堵本王!”老可汗终于踉跄着从帐内走出裹着松垮的袍子腰间玉带歪斜。

他的脸色因纵欲过度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咳嗽声撕扯着胸腔却仍摆着大汗的架势“说!中原回了什么信?是不是怕了我东胡的铁骑?” 拓跋沁深吸一口气呈上密函指尖因用力发颤:“使团确已带回和亲文书咏仪公主十五日后启程。

但……同时探得情报中原向东、中、西三境调兵数十万粮草辎重连夜转运各要塞皆增派精兵驻守。

儿臣以为此非寻常戍边演练恐有备战之举。

” 拓跋奎冷笑枯指猛地戳向案上的羊皮地图:“他们怕什么?和亲便是示弱!这些年每逢冬寒中原都会调兵戍边不过是做做样子给百姓看!本王征战半生他们皇帝老矣太子无能哪敢与我东胡硬碰?怕的是我们铁骑南下踏平他们的都城!” “父王此次调兵规模远超往年”拓跋沁咬牙额间汗珠滚落“且粮草皆运往边境要塞而非囤于后方。

更有探子密报中原新任的镇北将军桓问乃当年踏破匈奴的老将此次亲率精兵……” “闭嘴!”拓跋奎突然暴喝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倾洒“你身为王子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中原若真敢开战我东胡十万骑兵足以踏平他们的城墙!本王还是国主朝中大事轮不到你插嘴!以后没有我的首肯不准你再进寝殿!” 拓跋沁的喉头哽住胸腔里翻涌着灼烫的愤怒与无奈。

他望向殿外几名将领正隔着门缝摇头叹息其中老将多特蒙的眼角皱纹深如沟壑布满茧子的手紧攥着刀柄却不敢踏入半步。

他们都知道老可汗近年来越发猜忌王子但凡政事稍有异议便斥为“夺权之心”。

“父王儿臣……”拓跋沁还想力争却瞥见老大汗眼底的猩红与癫狂——那不再是曾经的雄主之相而是一个被衰老与恐惧吞噬的暴君。

他终是垂下头抱拳退下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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