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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道侣后修仙界恶女成魔门老祖第十一章 阿墨的手段

四更天城西药铺的后巷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阿墨蜷在墙角舌尖抵着上颚——这是她保持清醒的法子。

她已经在这里蹲守了整整两个时辰在等值夜的伙计睡着。

虽然她本可以用银钱或灵石堂堂正正地买但谢昭临要的正是她“偷东西的本事。

” 于是她只能蛰伏在暗处等待时机。

窗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值夜的伙计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栽阿墨的指尖轻轻拨弄窗栓——没锁死但锈住了推起来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抿了抿唇从腰间摸出一小截蜡烛用指甲刮下蜡油一点点涂在窗栓的转轴上蜡油渗进铁锈再推时声音便小了许多。

窗子开了一条缝足够她钻进去。

药铺里弥漫着苦香一排排药柜在黑暗中静默伫立阿墨贴着墙根移动脚尖点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谢昭临要的药材清单就揣在她怀里——川芎、白芍、炙甘草都是些寻常药材但分量古怪。

药柜第三排的抽屉被轻轻拉开她的手指在药材间快速翻拣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伙计的鼾声停了。

阿墨立刻蹲下整个人缩进药柜的阴影里。

“谁?”伙计迷迷糊糊地抬头油灯的光晕在柜台上晃动。

一只老鼠从墙角窜过。

“晦气。

”伙计骂了一句又趴了回去。

阿墨屏息默数十息待药铺重归死寂才将药材一一收好指尖抚过每处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确认无误后才贴着墙根滑了出去。

——第一步成了。

但这些药材只是其一真正的难题是赌坊才有的蛇心藤。

红袖赌坊的后院养着三条恶犬专门看守库房。

阿墨知道刘疤脸每月初七都会喝得烂醉但今晚不是初七。

她盯着三丈外那扇包铁木门——红袖赌坊最不起眼的侧门也是唯一不设符咒的入口。

当第二个更夫经过时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声音——门轴转动声混着醉醺醺的哼唱。

刘疤脸的影子歪斜着映在墙上。

阿墨趁机滚到门边在闭合前的刹那将张老三的骰子卡进门缝黄铜骰子嗒地弹进院内醉汉骂咧咧地弯腰去捡。

就是现在。

她飞速钻过门缝后襟却被铁刺勾住。

“嗤啦”——布帛撕裂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刘疤脸浑浊的眼珠转过来时阿墨已经贴着阴影滑进货架底部指尖触到早准备好的死老鼠。

“操!”刘疤脸的靴子碾过鼠尸“晦气东西……”他踢开腐烂的鼠尸晃悠着往茅房走去。

阿墨蹲在赌坊后墙的阴影里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不是蒙汗药而是从义庄尸体上刮下的腐油。

那三条恶犬早被训练得连生肉都不碰寻常迷药根本无用。

但腐臭的尸油不同它们能嗅出死亡的气息却不会对同类的食物示警。

当尸油抹上衣襟时库房方向立即传来低沉的呜咽阿墨拖着浸满腐臭的衣摆爬行最大那条黑犬的鼻息已喷在她后颈獠牙距离咽喉不过半寸! 但它们只是嗅了嗅便兴趣缺缺地踱开了阿墨却不敢放松警惕一寸寸挪到库房外腐臭的衣料在地上拖出黏腻的痕迹。

赌坊的库房上了锁但对阿墨来说撬锁不是难事她的指尖灵活地拨弄着锁芯几个呼吸后“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库房里堆满了货物她不敢点灯只能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月光在货架间摸索。

蛇心藤不会放在明面上但张老三的账本提过赌坊的地下密室藏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她的手指碰到了一块松动的砖。

——暗门。

阿墨的呼吸微微急促但她没有犹豫轻轻推开砖块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

密室里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她摸索着前进开始寻找。

蛇心藤的味道特殊带着一丝腥苦她曾在张老三的账本上见过描述——暗紫色藤蔓断面渗黑汁触之微麻。

突然她的指尖碰到了一截冰凉的东西。

——找到了。

蛇心藤。

而且不止一根是整整一捆。

她迅速抽出两根塞进袖中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妈的这地上怎么这么脏?”是刘疤脸的声音! 阿墨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迅速退回暗门后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刘疤脸骂骂咧咧地踢了踢那恶犬嘟囔着“谁他妈又偷懒”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向库房。

阿墨的指尖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如果刘疤脸发现锁被撬开她就完了。

但就在他伸手推门的前一刻赌坊前厅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刘爷!前头有人闹事!”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来喊。

刘疤脸骂了一声转身走了。

阿墨的腿微微发软但她不敢耽搁迅速翻出密室重新锁好门翻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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