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19章 你们吃的是谎言炖的汤
夜色如墨京畿的街巷却未沉寂。
三十六州灶火共鸣的消息像一粒火星落进干草堆顷刻燎原。
天刚破晓茶肆酒楼已有书生摇头晃脑背诵《味政五问》:“何为食之本?为民;何为烹之道?在公;何为膳之禁?蔽真;何为鼎之责?载义;何为味之极?通心。
”有人嗤笑说这是“饭桌上的反诗”;可更多人默念不止仿佛那五问不是出自一人之口而是千家万户灶台里蒸腾出的无声呐喊。
苏晏清立于城南新开的“百味辩坛”前一身素青布衣不施脂粉唯有腕上旧疤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她身后是临时搭起的木台四角悬着百姓送来的粗陶碗——有的盛过药汁有的只剩半块焦饼皆标注着主人的名字与故事。
赎灶卫已在此值守三日。
起初无人敢来只当这是女博士的奇谈怪论;直到一名老兵拄拐而来颤声讲述边关雪夜里分食一块速食饼的经历:“那饼硬得硌牙可我知道是苏博士亲手调的方子……我儿临死前攥着它说‘娘这味道像家’。
” 话音落下满场静默。
自那日起人潮渐涌。
农妇抱着孩子来讲灾年里一碗米汤如何救活全家;老匠人抹着眼泪回忆亡妻病重时强撑身子包的最后一顿饺子“馅没放盐可我吃得比御膳还烫喉咙”;甚至有个小厮跪在地上哭诉:“我家主子打人从不眨眼可有一回偷吃了厨房剩菜竟蹲墙角哭了整晚——他说那是他娘唯一教他的手艺。
” 苏晏清一一亲录笔锋沉稳字字入骨。
她不打断不多言只是倾听记录偶尔递上一杯温水。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记下皱纹里的苦、眼底的光、声音中的颤抖。
这些都不是数据是血肉堆砌的记忆。
三日后《民灶录》成卷。
封面无金玉装饰仅以炭笔题八字:“味在民间政自心出。
” 消息传入宫中时陈膳判正捧着新颁圣谕手微微发抖。
“查封‘百味辩坛’焚毁《民灶录》缉拿倡乱者苏氏女。
” 墨迹未干纸页沉重如铁。
他穿官服出府一路马蹄踏碎晨霜。
可当他真正站在辩坛前看见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跪在土台边捧着一块早已风干的速食饼残片哽咽道:“我儿子战死那天穿的是朝廷发的薄甲……但他最后说的话是‘娘博士做的饼暖到了胃里’……” 陈膳判僵住了。
他忽然想起昨夜翻检祖传“味律”旧卷时在“禁香五品”条下发现的那一行小注:“防御厨以味惑君。
” 而批注日期赫然写着:大靖永昌十二年冬月十七——正是苏氏一族被定罪抄斩之日。
祖父曾说此律为防佞臣借美食蛊惑圣心。
可如今想来若真是为了“防惑”为何偏偏在苏家献上“清心莲羹”治愈先帝顽疾后不久便骤然启用此条? 又为何此后百年再无一人因“以味惑君”获罪? 他猛然醒悟:这不是律法是清洗令。
一道用规矩包装的杀机一场以“味”为名的政治献祭。
他缓缓收回查封令对随行衙役低声道:“回去禀报……现场无人聚众仅有百姓自发祭奠先贤。
” 说完转身离去袍角掀起一阵冷风。
与此同时紫宸殿内药香缭绕。
萧决跪坐于侧面前托盘上是一碟残糕——雪落梅心洁白如初雪覆枝边缘微融沁出一点淡红梅浆。
太医院正使垂首站立按事先商议之辞奏道:“陛下心脉郁结已久需饮‘破执汤’以开滞。
此汤无法制药唯真相入味方可触动神魂。
” 皇帝冷笑:“荒唐!食物岂能疗心疾?” 萧决抬头声音平静如深潭:“先帝晚年每食此糕必言‘心暖如春’。
他曾亲口对臣说那是他少年时与故人共制之味——苏砚苏御厨。
” 殿内烛火猛地一跳。
皇帝的手指紧扣龙椅扶手关节泛白。
他死死盯着那碟残糕仿佛要看穿时光。
良久他终于伸手取了一小块入口。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倒灌——冰天雪地的御苑后厨两个少年并肩守灶一个搅糖一个塑形笑声撞碎寒风。
那人叫他“阿琰”说:“将来我要让天下人都吃得起这口甜。
”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权力之外还有温度。
而现在那温度回来了带着灼痛。
他的手开始发抖眼中浮起一层薄雾却仍死死咬住唇不肯发出一声。
萧决静静看着眸光幽深。
他知道这一口不只是尝味是破封。
情封太久心门已锈唯有旧味作钥才能撬动那根深蒂固的执念。
而在城西一角味枢台的火盆仍在燃烧。
阿封味蜷缩在角落双目紧闭唇瓣微动似在梦中咀嚼某种无法言说的滋味。
小炭童坐在不远处手里捏着半截炭条望着跳跃的火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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