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当反派我偏要摆烂第77章 怎么不得意了
山风卷着薄雾像一条无形的绸带在青云宗主峰前的白玉广场上缠缠绕绕。
晨阳尚未完全升起石阶上还残留着夜露的湿意却被人群踩得斑驳不堪。
人群围成一个松散的圆像一口正在加温的锅锅里翻滚的不是汤水是唾沫、是怒火、是看不见的利箭——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偷窃”纠纷却被炒成了百年难遇的大戏。
广场中央绛紫长老殷元寿负手而立袍角被风掀起像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帜刚刚其实他已经喊了一次了但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开玩笑看客们想的都是想看到血流成河他没办法只能保持面容威严眼神却闪烁不定像两颗被油煎过的黑豆滴溜溜地转着寻找着可以下嘴的缝隙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广场边缘的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诸位听真!”殷元寿抬手袖袍一甩灵力激荡将声音震得四散“今日之事乃我青云宗百年来最大之丑闻!叶天外门弟子贪念熏心盗同门灵草还妄图以伪证欺瞒长老其罪当诛!” 姜明镜在一边一脸无语青云宗从建立到现在都还没有过一年呢哪来的怪老头。
他话音未落人群便像被投石入水的湖面哗地炸开。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摇头叹息更多的人却像被无形的钩子勾住了脖子伸长脖子往中央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他们要看戏要看血要看高高在上的长老如何把一只蚂蚁碾成齑粉。
叶天站在广场中央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被风雪压弯却不愿折断的青竹。
他的衣衫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显出瘦削却倔强的轮廓。
他的脸涨得通红却不是羞是怒是火是被冤枉却无法自证的憋屈。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疼被怒火烧干了。
“我没有!”他吼声音嘶哑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亮出并不锋利的獠牙“万灵果是我与殷剑锋一同发现我遁入阵法取出说好四六分成他六成我四成!如今他却反咬一口说我私藏灵果——这是血口喷人!” 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却被更大的喧哗吞没。
人群像被风吹倒的麦浪齐刷刷地倒向殷剑锋那一边——那个穿着金线绣云道袍的青年那个腰间玉佩叮当作响的“受害者”那个嘴角挂着轻蔑冷笑的内门弟子。
殷剑锋站在广场另一侧背脊挺得笔直却不是倔强是傲慢。
他的道袍华丽得刺眼金线在日光下闪着冷光像一层镀金的盔甲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破绽。
他的嘴角挂着笑那笑不是得意是轻蔑是猫看老鼠的玩弄是猎人看猎物的怜悯。
他的眼神扫过叶天像一把钝刀慢慢刮过对方的皮肤不流血却疼得钻心。
“叶师弟”他开口声音清朗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刻“你说我反咬一口?可有证据?可有证人?万灵果此刻就在你储物袋中你敢不敢当众打开让诸位师兄弟看看?”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
人群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齐刷刷地转向叶天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叶天身上扎得他浑身发疼扎得他几乎站不稳。
叶天的脸涨得更红了他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他不敢打开储物袋因为万灵果确实在里面却不是他偷的是殷剑锋亲手塞给他的是诱饵是陷阱是请君入瓮的毒酒。
他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只能徒劳地张合着嘴却吸不到一丝氧气。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像无数只蚂蚁爬过叶天的皮肤爬进他的耳朵爬进他的心脏啃噬他的理智啃噬他的尊严。
他感到自己的背脊开始弯曲像一张被拉满的弓随时可能断裂。
他感到自己的膝盖开始发软像被烈日晒化的冰随时可能跪倒。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像被猎人追赶的野兔随时可能爆裂。
“我……我……”他嗫嚅声音细若蚊蚋却像一声惊雷在寂静的广场上炸开炸得人群哄堂大笑炸得殷剑锋嘴角弧度更大炸得殷元寿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冷光。
“看吧他心虚了!”有人高声起哄声音像一把刀直插叶天心口。
“我就说他偷了你看他那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有人窃笑声音像一把盐撒在叶天伤口上。
“这种人也配做外门弟子?赶出去算了!”有人冷哼声音像一块冰砸在叶天头顶砸得他头晕目眩砸得他眼前发黑。
叶天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像被无数只蜜蜂包围他听不清人群在说什么只能感受到那些目光——那些鄙夷的、嘲讽的、厌恶的目光像无数把钝刀一刀一刀地割他的肉一刀一刀地剐他的骨一刀一刀地凌迟他的尊严。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脖子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像被一只无形的锤狠狠敲击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开始混沌像被一只无形的棍狠狠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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