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救世我反手掏出战锤40k第183章 在血神的祭坛上聆听帝皇的真理
政委尤利乌斯·格拉夫的胃部正痉挛着仿佛有只手在里面搅动。
舰船的每一次轻微颠簸都让一股酸液涌上他的喉头。
这股不适并非亚空间航行的后遗症。
对于一个在政委学院经受过最严苛精神韧性训练的帝国忠仆而言那种程度的灵魂颠簸早与每日用餐无异早已磨砺得他心如铁石。
真正让他感到恶心的是舱室里那股时有时无、却又甜得发腻的血腥味。
它如同阴影般缠绕不去钻入他军服的每一丝纤维。
这气味全然不同于爆弹枪炸开胸膛后那种带着硝烟味的熟悉铁锈气; 也并非激光枪烧穿肢体时那种蛋白质碳化的焦糊恶臭。
那些是战场的味道是秩序的味道。
而眼下这股气味是一种“活”生生的鲜活又腐烂的腥甜是生命在极度痛苦中被缓慢榨干的证明。
仿佛某个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屠宰场正进行着一场永不停歇的活祭血肉的黏腻与挣扎的哀嚎混杂一处。
而他们这支小小的探索舰队正一头扎进了那片由生者鲜血汇聚而成的死海。
“将军。
” 尤利乌斯强行压下胃里涌动的酸意他走到舰桥中央那个魁梧的身影旁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笔直地立正行礼。
他的嗓音如同他手中那本厚重的《帝国步兵通用手册》一样刻板而又冷酷。
“星语庭方才截获了一段来自赛瑞纳地表的通讯信号。
” “内容……无法解析。
混乱不堪没有逻辑。
” “那是一串毫无意义的狂乱嘶吼仅此而已。
” 舰队指挥官巴赫拉姆将军这位从泰拉统一战争的血海尸山中爬出来的老兵闻言后缓慢地转过身。
他那张如同被花岗岩雕刻出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旧疤其中最深的一道自他左眼角一直延伸至下颌让他的半边脸都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他独眼如炬扫过尤利乌斯。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用他那只完好的独眼冷淡地看了一眼递过来的数据板。
数据板上一段音频波形正剧烈地跳动着它的起伏就像一个濒死之人在极力挣扎的心电图。
“血……” “颅骨……” “为了……王座……” “牲畜。
” 巴赫拉姆将军从他那被战火熏黑有些发黄的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声音低沉而充满蔑视。
他的独眼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面对尚未开化的牲畜时那种纯粹的轻蔑。
这些低语者在他看来不过是需要被秩序之锤碾碎的野狗。
他来自一个只信奉铁血秩序与绝对力量的世界泰拉统一战争的残酷法则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而这些原始、混乱、充满疯狂意味的咆哮在他听来不过是另一群需要被教化被征服的迷途羔羊发出的无能且刺耳的狂吠。
它们唯一的价值就是被消灭。
“全舰队注意。
” 他打开了公共通讯频道他那如同砂纸摩擦钢铁般粗粝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在每一艘战舰的舰桥之上连空气都为之颤动。
“准备登陆。
” “目标直指信号源最密集的城市中心没有迂回的余地。
” “我要在一个标准日之内。
” 他顿了顿独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杀意那杀意凝固成实质足以切割骨骼。
“让这颗星球上所有会说话的生物都学会如何正确地拼写帝皇的圣名。
若不肯学便让他们化为圣名的尘埃。
” “战役模拟:赛瑞纳屠杀。
” “演化时间:帝国舰队抵达后第一小时。
” 主视角切换至帝国太阳辅助军第101“泰拉”掷弹兵团的列兵凯伦。
他的厚重军靴踩在一块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地毯”之上。
那“地毯”呈暗红色还在微微蠕动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湿热气味血腥与腐臭混杂。
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然后他的胃里便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江倒海胆汁几乎要涌上喉咙。
那根本不是地毯。
那是由无数具早已被剥皮抽筋、开膛破肚的人类尸骸密密麻麻地铺就而成的一条血肉之路。
这条路从他们登陆的地点一直延伸到远处那座由黑曜石与黄铜所构筑而成的散发着亵渎与疯狂气息的巨大金字塔其顶端仿佛直插混沌。
而在道路的两旁是数以万计的、被活生生钉在木桩之上的“观众”。
他们的身体早已被彻底掏空只剩下一具具干瘪、空洞的皮囊在赛瑞纳那暗红色的恒星血光照耀下如同风干的腊肉般无力地随风摇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他们的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那极度的恐惧与痛苦扭曲的表情在血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呕——” 凯伦身边一个同样年轻的新兵再也无法忍受这地狱般的景象他当场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胃液喷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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